清沅想象中的早晨应该是她们会来个早安吻之类的，就算没有吻，像电视剧里面来个背后抱也是可以的。
但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，甚至何意都没有将多少目光放在她身上，宁愿看着放着一片吐司的盘子不眨眼也不愿意看她。
所以事情并不会往她想象的那样发展了吧。睡过一次就成为恋人，她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。
或许何意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。昨天她勇敢了那么一次，今天再来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。
她可以再说一遍喜欢，在她们两个都很清醒的时候。
“何意。”清沅偏着头看着何意，手抚上何意的脸，何意这会终于肯跟她对上眼神。
既然都坦诚相见了，只是一个吻而已，不要怕。清沅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，当快要贴上何意的嘴唇时却被躲开了。
清沅怔了怔，心里开始没了底，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气忽然散作一团：“……你不喜欢吗？”
何意看见清沅流了泪，立即用手去擦。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清沅，因为她一说出口，一定会伤害到她，会流更多的泪。
“你不喜欢我，还是不喜欢我亲你……还是都不喜欢？”
“我……”何意抿了抿嘴唇，“我没有不喜欢你，但是我有一直喜欢的人。”
何意低下头，等了很久清沅的反应，却没听见什么动静。再一看，她眼睛都红透了，这样哭下去，眼睛会肿的。
“那你昨晚抱的是谁还记得吗？”清沅盯着她，“回答我。”
“……是你。”昨晚她再怎么醉再怎么头昏脑涨都不会不记得她抱了谁亲了谁。
清沅伸手抱住了她，声音还在哽咽着：“那你抱我的时候有想她吗？有一瞬间希望我是她吗？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
与其说有没有想，不如说何意那个时候大脑根本处于宕机状态。两个人炙热的呼吸和滚烫的身体已经让她无暇顾及任何事，完全已经被欲望驱使了，只想着怎么让自己和对方舒服。
即使只是回想一下，何意就感觉自己好像又起了反应，可是她才伤了人家的心。
“对不起。”何意苦恼地说道。昨晚发生的事可能与喜不喜欢无关，因为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喜欢的人是谁。
她只是对清沅生了欲望，这种欲望，她对尹从月也有，而且有了很久。如果只凭这些就能说出喜欢不喜欢的话，未免太过草率。
“你觉得对不起我吗？”清沅的头靠在她的肩上，“……那你答应我个要求做补偿行吗？”
“好，你说什么我都照做。”何意轻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