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?南宫瑜……

    苏瑾的脑海里蓦然划过了南宫瑜的面庞,苏瑾犹记得他说等她临产之际,自己便会守在她身侧,与她共同迎接孩子的出生。

    那时,她还笑话他,说女子生产,男子可不得入内。

    他执手认真道,“夫人又不是旁人,我如何陪不得。”

    因着他不是这的人,所以他每次都想法总是和旁人不同。在他看来,女人当和男人一般,而男子一生也只能娶一个妻子,一辈子守护,至死不悔。

    有时候,苏瑾很庆幸,自己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他。倘若不是他,苏瑾不知在阿爹死去的时候,自己是否能坚持的住,又是否,还能这般坦然的面对一切。

    想到此处,疼痛感又一次袭来,苏瑾咬牙,又一次大叫出声。声音听起来着实撕心裂肺,响彻了整个辰华殿。

    院外,阿福公公领着上官雪儿突然闯入,在看到一院子的宫女和太监时,她慌乱的抓着一个宫女问道,“皇后娘娘现在怎样了?”

    宫女怔愣了一下,而后摇了摇头。上官雪儿拧眉,抬脚就要进屋,阿福公公忙拦住了道,“王妃,眼下屋里已经有很多人了,您现在进去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,倒不如在外面等着消息便好。”

    闻言,上官雪儿的脚微微顿了顿。绕是她着急担心,可是,正如阿福公公所言,她现在进去的话,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。于是,在犹豫了一番以后,上官雪儿终是选择在外面先等着消息。

    然,这样的等待,是未知而又让人无措的。上官雪儿在院中来回踱步,看着进进出出的人,每每都要抓上问上一番里头如何了。

    宫女摇头,继而又匆匆忙忙的去接水去。

    如此往复,到了午时时,终于听到一个宫女道,“才见了头,稳婆说,既然已经见了头,那,那便是好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好就好……”上官雪儿绞着守着的绣帕,心中的焦虑始终没有放下来。

    她是经历过生产的人,知道在生下孩子的时候,究竟是有多疼痛。那一夜,她只是痛了一夜就将孩子生了下来,可是那过程就好像从鬼门关里走出了一遭一般。事后,她亦是恍恍惚惚的,直到第二天才稍稍有了一些力气进食一些米粥。

    而苏瑾,时间却是比自己的还要长!在来的途中,她听闻苏瑾是被猫惊吓到,然后导致自己摔倒在地上,这才突然破水生产。

    在这一夜里,苏瑾先是经历了大出血,然后才在何老匆匆赶过来的时候,对她施针控制了病情。

    她的情况,远比自己的那个时候都要危险。

    屋内,稳婆犹在让苏瑾用力。然,苏瑾却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。她抿唇,开始喃喃低语道,“用不上了,已经……用不上了……”

    原本就已经失血过多,加之用了六个时辰的时间,可依旧只是看到了孩子的头。

    她的脑海里,一次又一次的划过南宫瑜的脸庞。但是,绕是再大的信念,这个时候都已经让苏瑾用不上更多的力气。春雪侧耳贴过去,听到苏瑾的话,忙叫道,“何老,娘娘又使不上力气了。”

    何坤皱起眉头,再一次过来的时候,就抓着苏瑾的手把了一下脉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