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他提前去了学校,按照记忆找到了自己的办公桌,简单的一目了然,别的老师桌上插着花儿,要么放着一些有生活气息的小东西,谢繁的桌子上除了笔和本子就没有其他东西了。

    其他老师还没来,他打量了周围,找到清扫的工具,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开始了打扫。在此之前,他也习惯提前做好这些事情了,其他老师坐在办公室也舒服一些。

    第二个来的是坐在他对面的语文老师,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,看起来斯斯文文的,手里拎着包,他从窗户外路过一抬头,那被擦得光亮的玻璃折射着灯光,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这也太干净了。

    龚盛清一进门,对上了拖完地,露着漂亮手臂线条的谢繁拎着水桶往外走,他还没来得及反应,对面梳起刘海的青年微笑着和他打了一声招呼,侧身从他旁边出去了。

    手里的包差点没抓稳,龚盛清怔楞在门口,身后有人拍着他的肩膀,“龚老师这是怎么了,站在门口不进去啊?”

    龚盛清被打断了思考,下意识地推着眼镜应了两声,“刘老师早上好。”

    漂亮的女老师回了一句早上好,绕过他走了进去找到自己位置坐下了。

    她打量了四周,惊讶地嘀咕了一句:“今天的卫生谁搞的,这么干净?”

    龚盛清脑子里都是谢繁白皙的手臂,他坐在位置上,轻声回:“好像是谢老师……”

    刘婉莹正喝着水,听到这姓氏差点吐出嘴里的水,“你说谁?!”

    谢繁从外走进来,原主和这些老师的关系都不太好,他礼貌地笑了笑回到自己的位置。

    谢繁这一次回来上课像变了个人,但是谁也不会往真的换了个人的方向去想。

    几个老师私下建了小群说起他,倒也不是讲什么坏话,人变帅了,气质截然不同,光是看着都令人蠢蠢欲动。

    因为是新老师,他只上一个班的课,还是原主和校长申请换到老师们都头疼的班级,原本是想拉好感,好感没拉到,倒是让骆和安的弟弟骆瑾瑜对这位老师产生了恶感。

    而原主被恶作剧就是骆瑾瑜带的头,当谢繁在黑板上板书的时候,骆瑾瑜把他的课本和讲义拿走了,还在讲桌上放了他最讨厌的一只死老鼠。

    铃声一响,写完讲义的谢繁起身走出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教室里闹哄哄的,江义一中在市里数一数二的初中了,进来的门槛也是相当高,但也有意外,比如——

    像骆瑾瑜这样家室的孩子,单独开了一个平行班塞进去,算是个交代。

    他站在教室门口,穿着灰棕色教师制服内搭白色衬衫,谢繁身高比一米八差一点,因为身材瘦削更是衬得人高一些,眼窝深邃,深棕瞳色散发着蜂蜜调制过的温暖,他微抿着唇,轻轻敲了敲门,音质淳厚:“同学们,上课了。”

    积攒在他身上的那股多年威压一出,那群打闹的学生一个激灵差点以为看到了教导主任。

    骆瑾瑜看清是他后,愣了一下又不以为然地丢了一团纸在垃圾桶里,挑了挑眉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