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有人欺负你?”顾深急急地问道。

    虞笙觉得他的猜想实在不可思议,他觉得面前有个大坑,还不止一个,还有就是他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原主的情绪,那种世界崩塌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问过系统,虞笙死前并没有和廖一弦见过面,他到死可能都不知道他的父母可能不是他的父母,他一生不缺钱不缺物,为什么会喜欢罗尧那个大傻逼,这下都可以解释了,他缺爱,爱如何能是物件补全的,这其中差了多少又有谁说得清楚?!

    顾深问不出来话,只听他哭的颤音就很难受了,“乖,不哭,和我说,谁欺负你了?”

    虞笙脑子乱乱的,两边在拉锯战,一边是怎么整顾深,什么欲擒故纵起承转合都堆在一起,另一边则是他只有顾深了,顾深对他的感情不掺杂质。

    “我见见到廖一弦了”虞笙低声泣着嗓音说。

    廖一弦?

    顾深阴沉道,“他怎么你了?”

    “顾深你见过他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,我们没有合作过,一直没见面。”

    “他和我,长的有九成像,今天一起主办方吃饭,我见到他,太像了你明白吗,他待我格外好,我,我,我觉得”

    三言两语,顾深就明白什么意思了,廖一弦他的确没见过,虞笙说的他也很意外,他和虞笙认识的时候不算很小,也就是初中,初中部升高中部才熟悉起来,那会他就调查过,虞环的私生子,好多大家族私下里都这么玩,江家和虞家还有连家找到了一种平衡,虞笙得以出世,出生后户口也挂在虞家二老下,成长无忧。

    廖一弦和他长得像,这里面有隐情?

    “笙笙,别哭了,我明天飞过去看你,也帮你查查廖一弦的底。”顾深这边说着,那边周勤叹了一口气,安排飞机航程,他老板刚安生工作没几天,又要去了,爱情这么恐怖的嘛?

    顾深曾经调查过廖一弦,就是一些很基本的家庭资料,祖辈都是商人,廖氏父母是两家的老幺,两口子都是高知,他们的财富大部分来源于各自家族的分红,这对老夫妇极为聪明,名下有几棵摇钱树的专利,这些财富组成了廖一弦身家的前身,后来两个大家族消磨在历史的长河中,十几年前老夫妇在国内探望廖一弦的时候车祸身亡,他们去世后五六年,廖一弦建立了华年集团。

    廖老夫妇逝世的时候,廖一弦恐怕岁数都不太大,虞笙比廖一弦小了有七八岁,样貌问题来说,他们不可能是双胞胎。

    挂了电话,虞笙哭的累了,他脑子烦乱,思虑太多,昏睡过去了,顾深则翻出当时的调查记录,廖老夫妇逝世于a市,当时廖一弦在这边读高中,同期虞笙在a市念小学,和他除了城市相交叉没有别的相通之处了,这里面能有什么隐情呢?

    顾深抬头吩咐,“卓迎,帮我查虞笙出生的时候虞环在a市妇幼的住院记录。”

    这一查,不要紧,虞环的住院记录只有住院和出院时间,之间的具体细节全部被抹了个干净!

    真的有事啊。

    顾深拿了手机,给明杰打了电话,拜托他查同期的妇幼医院全部生产妇人的信息,明杰上学的时候还在妇幼实习过一段,拿了关系就去查了,给到了顾深手里。

    这里面有个陆华年女士,送进医院来的时候因遭遇车祸受惊胎位不正,孩子活生生憋死在腹中,这个孩子和虞笙自己的出生证明标记的时间完全吻合,如果那个孩子或者,他和虞笙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秒出生,他们的手术室都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,一个向阳而生,一个永埋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