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通知!通知!今天下午去陈会计那凭工分领粮票。”村长在广播里大声喊着。

    洪老头想着这事从兜里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几张票:“我想着你们娘俩什么也没有,这几张票你先拿着。”

    末春花怎么可能要,推脱不了干脆就抱着末沫赶紧跑了,怕洪叔硬塞给她票。

    “这孩子!”洪老头气得跺脚,娘俩瘦得不成人样了,这孩子还这么倔。

    刚抱着末沫到了小房子里头,就见陈队长正扛着一袋粮食放在她们门前。

    “总不可能看着你们饿死,这袋子陈米你们先吃着,肯定比不上你们这些地主老爷平日里吃的白米饭,”陈队长说话能噎死人,“你要是嫌弃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末春花看着脚上破了几个大洞的布鞋不说话,总觉得拒绝也不是,接受也不是。

    “谢谢陈叔叔,”末沫挣扎着从末春花怀里下来,小跑着过去抱住那袋子陈米,“陈叔叔,你是想追求我妈妈做对象吗?”

    陈队长:“……”

    周围路过的社员们被末沫这话吓得手上的锄头和镰刀都落了地,险些把脚给砍了。

    “末沫!”末春花被女儿这话弄得又臊又怒,抱起女儿就进了屋。

    随着房门重重的一声响,陈队长和那袋米被关在了门外。

    “妈妈,你为什么哭啊?”末沫不懂这些大人的心理。

    末春花抹抹泪不说话,她要被这女儿给气死了:“你今天这么说,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?”

    En?

    末沫不懂,歪着头抱抱妈妈:“好了,乖妈妈,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末春花被女儿这小大人样弄得哭笑不得:“你这张嘴啊,就怕你早晚惹出事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,末沫很聪明的。”末沫被妈妈抱在怀里摇啊摇,心里在想着洪晨晨嘴里的金叶子。

    “末春花,”有人在外头敲着破烂的木门,“你好歹开下门啊,好让陈队长把米给你抬进去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纷纷调侃了起来:“嗨,男婚女嫁,咱们陈队长可是结婚的好人选。”

    房内的末春花羞得不知如何是好,在外头等着的陈队长拿起扁担开始敲这些看热闹的:“滚滚滚,地里的活干完了没就这么没脸没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