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卓摊开手，无奈道：
“因为，周途……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”
周途的尸体，被发现在舞厅的地下室里。
由于舞厅建在坡面上，地下室有一面墙得以露出地表。室内的墙面延续了风葩舞厅的哥特式风格，装饰了一面巨大的玫瑰花窗。
周途就死在玫瑰花窗下。
地下室里漆黑幽暗，血污横流。灯光穿过花窗镶嵌的彩色玻璃，在周途惨白失血的尸体上，投下诡谲斑驳的光影。
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大睁着，死不瞑目！
姜阳伸手探了探周途的鼻息，终是摇头道：“怕是救不回来了，他已经死透了。钱卓，去叫蔺法医来吧。”
也幸好蔺时苍就在舞厅里，免了回警局叫他的麻烦。
这次判断死亡时间相对容易。
由于这间地下室原本是周途用来私藏美酒的地方，里面的温度和湿度都被严密地控制过。蔺时苍来的时候，特意瞥了一眼温度控制器上的实时温度——
55华氏度，即13摄氏度。
酒窖的最佳温度。
看见周途的尸体后，蔺时苍第一时间检查了尸僵状况。周途的体表还是温热柔软的，关节处可以轻松弯折。
“尚未出现尸斑，尸僵，死亡时间应该在半小时以内。”
蔺时苍又测量了一下尸温：“根据死者的肛温和地下室里的温度，能够计算出，周途的死亡时间大概是21分钟之前。”
21分钟前？
姜阳撑着下巴，若有所思。
那岂不是她刚跟丢周途以后，周途就惨遭杀害了？
如果这样，有陈朗峰副队把守着风葩舞厅周围，凶手一定没法逃出这里。也就是说，他还隐藏在人群当中。
就在姜阳分神的片刻间，蔺时苍已经有了新的发现。
“创口主要分布在尸体背后，他的致命伤也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