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川的反应很快，他用一只手卡住了程敛的脖子，另一只手反握住他的手腕反拧过去。两个人的位置顷刻掉转，程敛被牢牢地按在茶几之上。
但他似乎并没有被钳制住的自觉，反而挑衅地朝姜川舔了舔嘴角。
姜川没多说什么，只是收紧了手上的力道，程敛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。
脖颈上的压力撤去的一瞬间，程敛就像抽了骨头一般地软倒下来，大张着嘴喘气，时不时地咳嗽两下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姜川才不管呢，他顺着光亮找到手机，准备拨通程师傅的电话。
“别。”
“你觉得我还会让你在这儿睡一晚吗？”姜川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。
程敛没回答，只是继续断断续续地轻咳着，慢慢撑着身子往计崇身边靠。没得到明显的抗拒之后，程敛收了收腿，歪着脑袋往姜川身上靠了靠。
“对不起，我错啦。”
“姜川，我喜欢你很久了，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？”
姜川愕然，性骚扰的小变态忽然摇身一变，开始上演青春苦情暗恋戏码，话语里透着一股莫名的纯情味道。姜川拿手机在程敛面前晃了晃，那双眼睛亮莹莹的，显得有些水光，又像杂着一股冲决网罗的气势。
“我们今天才见了第一面，小朋友。”
“还有，你的演技真的很烂。”姜川用手机敲着他的脑袋，“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，离我远一点。”
程敛脸上那种纯情羞涩的伪装一下子沉进了水底，他对着姜川眯了眯眼睛。
“我不。”言简意赅的拒绝。
“随你，”姜川懒得争辩，“我只是提出警告而已。”
先礼后兵，姜川一向是讲道理的。他“蹬”掉尹飞白的时候也是如此。
姜川说的确实是心里话，他既不想和程敛莫名其妙的沾上什么情感联系，也不希望因为把话说的太模糊导致后面一堆麻烦事——这样的亏他在尹飞白身上已经吃过一回了，出于这般那般的补偿心理，姜川才默许了尹飞白的再次靠近。
这种例外，一个差不多就够了。他拍拍程敛的后脑勺，听到“嘶”的一身，估计是刚才磕到了。
说什么来什么，尹飞白正好打来了电话。姜川把程敛踹开，看了一眼，按下了接听。
“……吃饭了吗？”
“嗯，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