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小镇并不繁华，大多都是十层以下的老旧小区，承灵人互助会的独栋大楼在这里，已经算非常豪华的所在了。
陈青和白聿离开互助会大楼，便拐到了对面五层的老旧住房楼道。
维持灵体状态也需要消耗力量，白聿一出来就接触了灵体状态。
白聿随意的坐在楼梯上，陈青则趴在墙脚，鬼鬼祟祟地看着互助会的大门。
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圾着拖鞋，手里夹着根烟，啪嗒啪嗒地走下楼，他先看见背对自己坐着的白聿，眼睛一亮。
白聿姿态闲散，一腿伸着，一腿弯曲支着手肘，长发披散，从楼道口照进来的光打在他身上，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在发光。
黄毛轻手轻脚地下楼走到他背后，伸手往白聿肩膀上搭：“美女～”
白聿侧过头，看向黄毛即将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。
陈青反应慢了一拍，等他回头时，黄毛双手掐着自己脖子，瘫在白聿脚边，看上去就快窒息了。
“卧槽！”陈青下意识上前拉住白聿远离黄毛，“怎么回事？他犯病了？打120吗要？”
白聿瞟了眼被陈青拉着的手腕，道：“伏在他背后的鬼沾到了我身上的泄出的灵力。”
“我去，鬼俯身？！”陈青吓得激灵，一个回旋从白聿身前转到了身后，露出半个脑袋看向挣扎抽搐的黄毛，“那怎么办？我们不做点什么吗？”
“等鬼把他掐死，我正好收两个。”白聿语气冷淡，就像在说老板来碗面加个煎蛋。
痛苦让黄毛表情扭曲，他双脚踢蹬的力道逐渐变小，看上去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。
陈青皱着脸不敢再看：“不好吧，我们就这么看着他死掉吗？”
他不太忍心，得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纸片人而已，才能让自己勉强维持镇定。
陈青犹豫了会儿：“要不……”
“嗯。”白聿应了声，往黄毛的方向一指，黄毛紧掐着脖子的双手豁然松开，黄毛鼻涕眼泪糊了一脸，剧烈地呛咳起来。
呃，陈青眨了眨眼，他本来打算说要不我们先出去，等他死了再来的。
陈青觑着白聿的脸色，心里猜测着白聿究竟是本来就打算救黄毛，还是因为误会了自己的想法才救的。
白聿看着黄毛上方的空气：“带路。”
片刻后，原本已经半昏迷的黄毛浑身剧烈抖动了一下，很快平静地睁开眼，丝毫没去管脸上的鼻涕眼泪和湿透的裤裆，沉静地站起来，朝白聿点头行了一礼，转身带路。